第一百零五章 谁是小三(1)

还是一袭黑衣,挂着与凉城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阴邪笑容,划着散漫的步调走来,低头一扫:“上古残卷摆出的棋局?”

阿莼翘着二郎腿,还沉寂其中道:“过来,过来,看看有没有破解之法。”

夜阑往榻上随意一坐,言辞锐意:“我是没法子,要不要把有法子的人给拖过来?”

阿莼笑意减去大半:“扫兴是不是,没劲。”

“哎,我说,闭关三年,护法三年,怎么最后一年,还分道扬镳了?”夜阑饶有兴致,一副幸灾乐祸模样。

阿莼冷哼,翻了个白眼,安静下来不做声

夜阑扬扬下颚:“说说吧,不修行,整日闲的练字下棋,打算自暴自弃了?”

阿莼继续研究棋局,往日率真的模样随风而去,现在的她仿佛经历过世间一切沧桑。

夜阑当然知道阿莼的痛点在何处,精准无误的说:“八殿下与花栖木在那年春也不避人,亲密的很,有时两人待在一处,经常几日几夜,连房门都不出,精力相当旺盛啊。啧啧!!!”

阿莼表面还在努力维持毫不在意,但心脏却似被只巨大坚硬的手,猛攥住!边拧边揪,疼的她再也掩饰不住情绪,慢慢闭上了眼。

夜阑目的达到的拍拍她肩膀安慰:“等姐姐出关,我带你出去放松放松?”www.wtsy.com.cn 恋思小说网

阿莼深吸了口气,眼神犀利刮过夜阑掩饰极好的表情:“你接近我,到底有何目的?”

有何目的?

夜阑先是愣了下,紧接由心的笑出声,笑着笑着,笑的上气不接下气,笑的带了哽咽,笑的眼眶酸胀,笑的鼻子堵塞,突然又收住,明晰的五官满是无法遮掩,无法克制的痛苦。

一顿操作,让阿莼表情丰富,这是又来哪一出!

自言自语的声音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阿莼:“我想她了,怎么办?”然后一个大男人,单手捂着眼睛,抖起了身子。

有……泪?

悲痛渲染之下,阿莼越来越懵!

弱弱问:“你喜欢小晚?”

夜阑浑身抖的更凶了,似乎在用无声哽咽告诉她,够明显了吧,还看不出来?

两个人就一个抖着,一个沉默着,都是经得起大风波情绪收缩自如的人,片刻,双双冷静。

“你们甜腻的过往我现在不想问,也不想追究真假,你就如实告诉我,小晚为何要在流波海下建了另一个世界?”

夜阑眼眶遗留未消退的红,压着嗓子说:“十方世界的人容不下她,她便建了个能容下她的地方。”

阿莼点点头认可,苦笑:“她太看得起自己,十方世界那么大,容不下的人多了,怎会在意多出来的她。我这四妹许是闭塞沉闷太久,心思过于敏感了。”

“她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。”夜阑硬扯出笑容。

“小晚建的世界中,可全是魔妖?”阿莼问。

夜阑摇头:“我真身被上古符咒镇压,无论真身还是魂魄,都进不去。”

“那我可以吗?”阿莼忽然想到。

夜阑似是早就给阿莼盘算好:“你是她亲姐姐,应该能。”

阿莼疑虑:“小晚要炼化魔妖,为何不在魔界,按理说,她的作为被天下哪一方有歹心的世界之主看上,魔妖掌控,岂不称霸天下,又怎会被排挤?”

夜阑说:“你也知寒晚命格,她所到之处,轻的祸及一人非死即伤,重的遭殃便是轻而易举灭掉整个族落。所以,不仅魔界,哪方世界都容不下她。后来她心灰意冷的去求如山,自知是不死之身,想要在流波海了结自己,献祭魂魄。就遇上了我,熟悉之中,她告知所有的事,她恨这个世界,而这个世界也恨她,即便死不了,也想躲起来,于是我将她藏了起来,流波海表面之下。”

“后来,她每日看着不同世界的魂魄聚集于此,时时发呆,偶尔指尖凝了寒光,我也不知在练什么,直至,有一天,她说拿寒羽跟我换样东西。”

“心石?”阿莼脱口而出,因为自己修行地狱火与心石脱不开关系。

夜阑承认:“是,心石,而我当时没抵得住寒羽威力的诱惑,便将其中一半心石给了她,其实,掌控地狱火哪那么容易,可当不久之后她捧着一团迸射而出与我无异的地狱火光时,我实在想不透,她是怎么悟出来的,简直是个修行天才。”

“其实,我也不怕她学会,因为,她自认是个被世界抛弃的人,绝不会离开求如山半步。所以,在我指点下,利用心石将地狱火修行到炉火纯青的地步。”

“刚开始,她偷偷藏在流波海下仅是帮助我让游魂送入轮回。但时间长了,我开始发现不对劲。”

阿莼听着入了神:“怎么不对劲?”

夜阑说的很慢,仿佛每一个字都如披荆斩棘,痛苦艰难。

“她将那些执念很深不甘进入轮回要留世的妖魂,被寒晚用自己做引,用魔念,用寒火还有地狱火炼化成了魔妖。而这魔妖如她一样,不死不灭。魔妖煞气比寻常妖还有魔都重百倍,又不死不灭,所以,他们不会因寒晚命格受克。”

阿莼失声:“自己做引?”

魔,竟是她的魔身,而非魔界转世的魔魂。

夜阑揉着跳动厉害的太阳穴说:“所以,你们挨个消灭魔妖没用,很徒劳。”

阿莼震惊:“你是说,如果引消失,魔妖自会消失。”

夜阑重重点头,满脸绝望。

“我修炼这火,是…….。”阿莼说不出话来了,脑袋一阵轰鸣。

“对,是为了杀死她。”夜阑唸唸:“十方世界,除了你,没有人能真正杀死她。朱山主恐怕也是因为得知此事,下不了手,才会闭关吧。”

一瞬间,阿莼想要证明什么,激动抓住夜阑手腕:“长忘也知道吗?这些事除了我,你还跟别人说过吗?”

夜阑笑的比哭还难堪,如画的容貌苦楚哀伤:“恐怕这件事,只有你不知道。”

是!有!你!不!知!道!

阿莼呆滞!

像是死了般一点点松开手指,秀气的五官拧成了大团。

她大口喘着,胸闷无比,如果寒生不说,悲伤不说,情有可原,因为,寒生早知预言,他比谁都痛苦,悲伤一直是闲事不管的旁观者,鉴于祖宗的脑子,必定早就看透七八分。

长忘知道,无非是花栖木也会预知,早已告诉了他。

又或者,他们的目的太深,深到了阿莼从乱线之中顺不到事情的源头。

怪不得,长忘要亲自护法参与闭关!

他妈的明明是监视!

一步接一步,确保按照初衷,准确无误,分毫不差让她尽快修成。

起初她以为魔妖仅仅是个借口,前面铺垫那么多,无非是想要保下长忘的命,现在看来,他们是命想要,铲除魔妖的功劳也想要。

不择手段!

他们是从什么时候盯上的她?

他们最后想要仅限于此,还有没有其他?

她气的要死的情绪好不容易压下半年多,现在去而复返,还加深百倍的猛烈。

越来越乱!

心中仿佛又五千业火在煎熬着她,简直比渡劫还难忍,一年里好不容易压的怒火彻底爆发了出来。

腾的!

站起身,不管夜阑怎么阻拦,急速闪出了因循湖。

三年之期未满,结界动荡,在深夜中惊动了那年春所有人。

她随手抓住个惊慌失措的侍从扬声问:“长忘呢。”

“在,在,在在千春,还是上次住的那间客房。”

“花栖木呢?”

“花花花……花公子并未安排客房,日日,与……。”还未说完,阿莼就没了影子。

花栖木与长忘正因结界引发的震动准备出去,待长忘先出门时,花栖木突然很是奇怪的在他雪白的脖子间大力拧了下,脖颈很快出现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紫红痕。

“师父?”长忘摸了摸不解?

花栖木笑着捻手说:“地方虫子多。”

虫子多,为何是扭?

砰!

门被阿莼非常暴力踹开,身后还有赶来的夜阑,寒生,悲伤,梧桐,哗哗啦啦还有大部分侍从。

屋里的烛光很亮,长忘一身泛蓝霜色的中衣,将脖子紫红痕似吻痕相称格外惹眼。

她的心脏从来没有这样被狠狠压迫过,情绪是从未有的糟糕,往日再强大的敌人,打击也是外在,但这种由内而外,根本无法抵御的难受,却时时刻刻因为眼前这个人在煎熬,又时时刻刻从高空坠落,摔的粉碎,燃的干净。

猝然,笑的悲痛欲绝。

这是两个人自半年前第一次相见。

心知肚明又压根不想挑明的情绪,在四目之间辗转。

仿佛隔了万年。

明明万分熟悉过,此时陌生无比,或者说比陌生人还要疏离。

“寒酥。”长忘轻声的试探叫她。

门外纷纷全是急切、不明所以纷纷叫:“寒酥。”

“寒阿莼。”

“姐姐。”

“三小姐。”

哐!门被阿莼毫不留情重新甩上,所有的纷扰被关在门外,金光闪过,用法力将整个屋子封死。

一字一顿自她牙缝挤出:“我们三人聊聊怎样?”清亮目光似疯狂的飓风铺天盖地,带着浓浓杀意像两人袭来。

而长忘更在意的是:“你怎可提前出关?”

阿莼自认平日嚣张过头,有时放肆起来像个爷们儿,但从没有像今天,此刻,跟个泼妇似的失态过,用刀子般目光剜了他一眼:“怎么,惋惜我没佛灯火没有大成,遗憾无法手刃自己亲妹妹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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