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九章 无药可救的抽风

她来自秀山那年春,相貌披霜带雪,清涟无双,热衷男色,对情事有极高的天赋。

她幼时起就格外幸运,无论打架耍赖,如有无数神助。

她性情刚猛直接,傲慢自负,时而笑靥如花,顺柔可亲,时而毒舌刻薄,飞扬浮躁,豪情万丈。

就是这样一个振奋激昂随时战斗的人,也难能波动他彻彻底底将静如之水四字当做平生愿的涟漪。

阿莼惆怅的冷吸一口气:“怎么只是一会儿,你伤口都跟衣服粘在一起了?”指尖稍稍从衣襟处向下轻轻一扯,就见长忘皮肉下意识缩起。

比方才更小心,更轻的扯开丁点小角,闷哼碎声从他口中朦胧发出。

阿莼松手不敢动了,她当然知道有多疼,背后用烂了二字都不夸张。

长忘见阿莼停下,轻声鼓励她继续:“不必在意我。”

阿莼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束手无策,接连抬起放下手没有动作三四后,像是终于狠心下决定:“你忍忍,这好好的衣服怕是要废了。”

“没事。”长忘侧过头余光示意,放手去做。

阿莼深吸一口气,在屋内多点了几盏灯,先将长忘将两臂袖子剪下,凝神静气开始一点点,相当小心的将里衣将伤口分开,实在没办法粘的很紧地方,用了剪子,直接将衣服剪破,白净小脸几乎是趴在上面,指尖与指尖细细扣着分开,不由自主配合了轻轻吹气,指尖与指尖将衣布与皮肉分开。

整个过程,伤口再深的地方,长忘愣是没有多吭一声。

两炷半香后,相当漫长难熬的时间,背后衣服终于全部扯下来,明显的,长忘紧绷的肌肉,略有松弛,阿莼鼻尖与唇间也积满了汗。

“疼吗?”阿莼哑着声问。

长忘侧头,满脸的汗早已把枕头给浸湿,温柔的挤出笑容安抚:“还好。”

寥寥常挂在嘴边的话此时此景说出,让阿莼听了喉咙发咸。

努力保持镇定之下揉了把沉痛的脸,稍做一歇:“我现在给你上药,肯定会疼,若受不了你出声就行,这里就咱俩,没人笑话你。”

“嗯。”长忘低低应了一声。

阿莼将药拿起先挑个伤口略浅地方,软棒沾着浓稠,将白皙冰凉的药膏轻柔涂了上去,想着先让他逐步适应下。

长忘虽仍是一声不吭,但在阿莼眼下,他双手已经抓紧了床单。

于是,阿莼先挑着整个后背伤口最浅的地方,在他承受范围之内,循序渐进,全部用药膏涂了一遍后,见他两手攥的不那么紧,俯身说:“马上就是最深的几处,忍忍。”

“嗯。”长忘应的比方才更低。

阿莼不断轻声细语跟长忘描述接下来要怎么做,要涂哪里,让他提前有个心理准备。相较毫无征兆的下手,伤口上药没有长忘预想到的碎骨剥皮之痛。

长忘无声凝望烛光打在墙上两人的影子,配合阿莼的动作,言辞,即便背对也能想象出她谨小慎微,战战兢兢的模样。原来,她坚硬的表象下,内心是棉花般的脆弱。

剩下的伤口,缝隙不大,像被利刀划开,却直直奔着骨髓而去,所以,她不确定骨头有没有碎裂,但这药一下去,定是全身神经都能疼一个来回。

无比沉重,她的手抖了抖,给自己下手都能下得去,却独独给他下不去。

长忘通过影子看到她的迟疑,宽慰道:“我没事。”

“知道你能忍。”阿莼呢唸消遣他一句,然后比方才更柔,更小心,但更迅速的将剩下的几处最重的伤口,给上了药。

细碎的一声闷响,从长忘齿中发出,背部,胳膊,小臂的肌肉绷到紧致,青筋时时要炸裂开来,床单被抓的瞬时有了抚不平的褶皱。薄汗,就在霎时从每个毛孔溢出,在斑驳跳动的烛光下,恍若批了层清晨的露衣。

阿莼的心很疼,她很想抱住他,可是理智告诉自己,他并不需要,他需要的不是自己。

偶尔,她是矛盾的,无时不刻都想对他耍耍流氓,但真到了在对方脆弱正好趁虚而入的时候,偏偏,她懦弱了下来。

原来,她以为是个禽兽,是个没有底线的无耻之徒,但面对磊落坦荡,才高行洁的长忘,自己认真了,顾虑便也开始多了。

心中深深叹口气,将手贴在他额前,滚烫,果然,肯定是要发烧的,没忍住责怪:“若不是我发现,你准备装作无事多久?

“等伤口痊愈!”闷闷的声音自长忘口中发出,听的到有点莫名委屈。

阿莼刚准备硬起的心瞬时又塌陷下去,须臾:“你是我见过最别扭的人。”话落,温软的寒光显在掌见,迟缓附在长忘额前,用灵力给他退热,这可比一遍又一遍的换凉毛巾方便多了。

“你莫要浪费灵力。”长忘垂着眼皮,有气无力道。

阿莼将药瓶收起,放在桌上,借着灯光,查看还未干透的药膏,黯然低低说:“用在你身上,不叫浪费。”想着药膏干透,伤口血液凝结还有一阵子:“你睡会儿吧,后背伤口就先这样晾着,被子近几日怕是盖不了了,幸好现在天还不冷。”

长忘侧头说:“你身上也有伤,快些回房歇着吧。”

其实,阿莼已经缓过来了,找个舒服姿势坐在床边:“是不是我在这儿盯着你,特不自在?区区一后背而已,怕什么?再说我又没看你前面儿要紧地方,忘哥哥,别紧张。”低不可闻肤浅笑几声。

长忘睫毛抖了抖,耳根轻轻镀了层粉,深深感觉背后两道透射的目光扫到自己腰下。

果然。

“别说,你屁股还挺翘。”

她一日不抽风,饭恐难下咽。

“听说男人屁股圆润,那事儿格外强,是真的吗?”

长忘听的太阳穴突突到似乎要崩裂。

“你跟你师父发二人到什么程度了?”

“脱衣服?”

“用手互弄过?”

“还是……。”

眼见又向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奔驰而去。

长忘及时刹住:“寒酥,你的伤怎样,严重吗?”

“怎么,你想看?也对,公平起见,你也看看我的伤。”其实阿莼本预站起想查看长忘伤口的药被吸收与否,闹意心起,做样子就要开始解裙带。

长忘:“……。”突发奇想,无动于衷的看她能大胆的何种地步。

而他的缄口没有令她知难而退,反而迎难而上,越战越勇。

草!

想跟万年道行的老娘玩儿沉默。

转过身,素雪金丝绢云形千水裙就在长忘的余光之下以最诱惑的姿态褪下来,一扔。

他没制止。

阿莼转过身撒花纹中衣,最大幅度扯下,一扔!

他没制止。

有点不相信的回头,正迎上饶有兴致的目光,赤果果的挑衅。

行啊!

平日装什么禁欲,扬言喜欢男人,他妈事儿到头上,全一个德行。

阿莼屏息,非常慢,无比慢的将白色里衣解开,灰色银丝蝉纱布兜露了出来,姣好珠圆玉润的身躯显现,她将乌黑的瀑发拿到胸前,露出腰间与裤缝间的两个可爱肉窝。

长忘仿佛被刺到,微微撇开清亮的凤眸适应,但还是在这亮堂的屋中,黑眸渐渐沉下去,黑不见底。

“终于轮到你占我便宜了。”

长忘:“……。”

因为是背对,阿莼只能听见长忘重新转头稍稍挪动的声音,单单是目光,就仿若一把火在她柴上轻而易举点燃。

嫩如玉脂的皮肉上,五十条比蛇还丑陋,的紫黑血痕歪歪扭扭显在后背上,每一鞭的地方形状都与他的一模一样,仅是发肿,当然,也好受不到哪里去。

很久,久到阿莼以为长忘是不是睡过去了。

“疼吗?”

影子中,阿莼似乎看到长忘预要举起的手指,因为某种顾虑隐忍,又慢慢放下。

“控制不住就摸!”

疯狂大胆的一句,让长忘清正的凤眸恰好落在她后腰灰色布兜腰带之上,忙触电般扭过头冷声道:“快穿好。”

阿莼低笑着穿好里衣转身,没有穿中衣,外裙的意思。

长忘不明就里。

“马上就睡了,穿上再脱多麻烦,再说,你早晚都是我的,咱俩都提前适应坦诚相对。”

“我睡了!”长忘重重合上眼,不想说话,心好像更累了。

“也行,我去洗漱,你睡吧。”

约半柱香时间,阿莼带着湿意从屋外回来,换了间粉色金纹绣百蝶度花松弛的睡袍打开屋门,为怕自己长发扫到或者粘到他伤口上,所以,特意全部拢起来,如瀑发丝中间用金色蝴蝶扣住,若不是早就了解她的为人,还真以为是个清纯温婉的女子。

没想到,长忘竟还没睡着,许是疼痛折磨,根本睡不着。察觉她走到床边,他疲惫的没有睁眼。

感受着背后的人真的仅是用单根手指大部分地方轻轻一碰,查看药意有没有被伤口吸收。

耳边落下低不可闻的一声:“这么好看的背,若留下疤摸起来就没劲儿了。”

长忘:“……。”还没抽完?看来不睁眼是正确的选择。

“想借皮肉之苦还恩?你当我灵器是闹着玩儿呢?”

长忘:“……。”灵器,不是绒羽?估计是统称。

“就这么着急跟我撇清关系?”

长忘:“……。”

“还是怕你花栖木吃醋?”

长忘:“……。”嘴角一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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